小红(2/2)

林月捂住她的嘴降低音量，“这个大可不必。”

说明：

林月只想把她埋被里，于是他这么了。陈希被裹成绿绿的一团，只脑袋。

“所以这是好的——哪怕被羞辱都可以，我才知我有力量识别，然后拒绝。但如果面前只有一片旷野，我只能到自己的无力和渺小。或者只有迎面温柔的风，我也不会更警惕。”

“你真好啊。”陈希抬起脸，睛红红地看着他。

林月：故事？什么故事？哪里来的故事？

“它可以给人完全的的sense   of   proportion，知比例的能力。让人瞬间察觉自相对于无垠宇宙的渺小——震撼据说能彻底摧毁大脑。对自恋者尤其有效。”

又是莫名其妙的话，又让人有开心。

她动弹不得，控诉：“大副，你这是政变！”

林月松了一气，放开在她后脑的手，顺带摸了摸她的——上有个包。他有心虚。

陈希挣扎了一会儿，安静了来。

林月觉得自己沦为了接话机，一个过渡的段落，“那它现在这里是因为……”

“什么?”

“过来，船。”他伸手。

阿刘觉得她不够文明

她铿锵有力地结尾：“小陈也觉得——！”

“不！我就要，从这个开始：’挂’？’挂’什么’挂’？是旗帜还是鞭尸？不是所有能竖起来的东西上贴个条就叫’挂’——”

“这些版本又会被分类收更大的类别，’笑死我全家’，’奇奇怪怪’，‘有意思’，‘哈哈哈哈哈’，”她表兴奋，“妈呀，星球通航了！我不过写了一个故事，却突然找到了语言荒原中路。一切都构成了互文，并且主题如一。我找到路了，我快好了！而且我发现——”

“不客气。”

在人群中走走停停

1.在互联网上看到某篇评论，谢发帖的朋友和其他与之互动的朋友，前面写的确实非常自恋——这有提醒到我，而且你们的讨论确实让我思考了很多，才有了上文的某些桥段。

小明觉得她

“没有。”

今天小红没穿衣

“会饭，又卫生，听我瞎不生气。谢有你，大副！”

陈希听话地坐近，一边絮絮叨叨，“而且不觉得很有趣吗，这’对线’？本来各自分立的文本，突然因为彼此呼应有了联系，又因为更多的评论、转述和再评论，被扭曲、被解读，然后生成许多个不一样的版本。简直像版块飘移。”

“请伸，船。”他把她一起裹毯里。

又过了一会儿，说话声终于消失了。

“怎么说？”

4月10日修改已完成。

3.《小红今天没穿衣》这首诗来自互联网，我用谷歌和百度都没有搜到作者相关信息，看到的时候也只是一张图片。

小红觉得

“我才让你的船舱！”

在人群中走走停停

林月神一振，“嗯？”

“没有人会拒绝让自己发笑的东西——快乐如此稀缺，我愿一半的时间个傻！”陈希亢奋地大叫，“我要个傻，把荒原中破烂的语言都变成笑料！”

“不！我是在介绍我的船舱。”

“没错。”林月笑着看她。

“你这是传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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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绝对全景式旋涡，及其人工宇宙中的复制版，来自《宇宙尽的餐馆》第11、12章。

“大副，你有没有听过一首诗，叫《今天小红没穿衣》？”

“你听说过‘绝对全景漩涡’吗？”陈希严肃。

“……没有。”

她突然斩钉截铁，“这是好的！”

林月仔细去听，她还在嘟嘟囔囔。

“好的，船。”既然不能回去睡觉，他打算把职责糊过去。

小刚觉得她

今天小红没穿衣

老王觉得她有辱风化

“我写故事，有些人夸，有些人骂——这是好的。”

“绝对全景漩涡会诚实地反映宇宙的规模，在针对定制的人工宇宙中，绝对全景漩涡会显示宇宙以定制对象为中心——这简直是自恋者的乐园：‘我是整个宇宙中最重要的存在’！”

“你可闭嘴吧！”林月忍无可忍，把她的脸在肩膀上。再叫去邻居真的要报警了。

陈希直，开始抑扬顿挫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