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(3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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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希顺手递给他一个碗，他一个没抓住，瓷碗摔在地上，吓了陈希一。

看着室友游魂般蹲去，伸手就往瓷片尖角上怼，她连忙拦住，“你先别动，放着我来。”

她从柜里找胶带，把大块的碎片缠在一起，再用巾捻起四散的碎末，一起扔到对应分类的垃圾桶里。

室友贴着她来来去去，像只型小黄鸭。

“小心别被我撞到。”陈希提醒。

她小时候养过四只鸭。家里的猫闲着没事，先扑死了一只，被住一顿教训，又偷偷走了另一只，不知藏去哪里。

一只她上午门前还见它打嚏，午放学回来已经不动了。

最后一只命大，从一个拳大，成两个拳大。她整个夏天都在四打苍蝇喂它，它却只喜跟在母亲后。一次母亲在厨房饭，鸭窝在她脚后，被油迸到的母亲意识退后半步，踩断了鸭的脖。

四兄妹都被埋在后院的坛里，狗狗来了之后一气都给刨了。

猫怕狗狗，被追了几次，搬到了后院棚的隔板上，整天不着家，只有吃饭和躲架的时候回来。

附近一只波斯猫仗着型大横行霸，几次直追到后院，把猫在地上打得。

狗狗在窗看得摇摆尾。

之间没有谊。

不然智人也不会吃遍七大洲。

她舀了两碗粥，放上勺，端到客厅餐桌上。

室友默默在旁边坐，拿勺在碗里搅着。

陈希先喝了一，呼呼的粥肚，她舒服得眯起。

“觉怎么样，还疼吗？”她问。

室友回来之后就开始不舒服，一量温37.5，喝了冒药就直接睡了。

林月摇，摸索着抓住她的手。

疾病使人脆弱。室友现在脆弱得有傻，陈希安：“别担心，只是冒。接来是周末，好好休息吧。”

林月看了她一，慢吞吞地开始喝粥。

客厅里一时只有勺碰碗的声音。

她一碗粥喝完的时候，林月才喝了一半。她又舀了半碗，陪他慢慢喝。

“你会什么样的噩梦？”林月低声问。

“什么样的都有。”陈希着勺里的粥，“最近一次是梦到和导师舞，他一边让我转圈圈一边问’论文呢论文呢’。合作的师兄还在旁边鼓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