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9婚礼日（中）(4/4)

看到她的模样时凝固了。

“你……怎么在哭？”

她也不想这么弱，尤其是在妮莎面前。

理娅慌忙脸，泪却越越多，失去控制，最后脆倒在地上，嚎啕大哭。

“呜呜哇哇——”

她觉自己被打横抱起来，匆匆带离议会大厦。视野彻底被泪模糊之前看见的最后一个景象，是妮莎的笑容。

一个胜利者的笑容。

“理娅？理娅，发生什么了？”

回到国王寝殿，发现她还在掉泪，拉尔斯慌得不行。

“我还以为你不会有事的。难有人欺负你了吗？是不是曼尼斯的？是他吗？！我这就去找他算账！”

理娅拉住愤怒的国君，噎噎，“不……呜……跟他没关系……”

“那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理娅说不上来，因为一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些画面，她泪就掉得更凶，哭得上气不接气。

她这样搞得拉尔斯更急了，绞尽脑想要清楚况，但却无论如何，都没法让她开。最后他无计可施，无可奈何，只能拥着她轻轻拍背顺气，柔声安，试图让她觉好受些。

“为什么……”

理娅抓着他衣服，哽咽到语句破碎。

为什么被那么残忍地伤害过，还能这样温柔地对待别人。

她一直以为自己被父母遗弃就已经算是不幸，但其实她被老师在灵秘境养大，并没有受过什么委屈，多就是一些灵嫌弃她的血统，不愿跟她往来。她仍然到了不少心豁达的朋友，而且因为老师是剑圣，也曾享受过各隐形特权。

她从未想过自己在过着那样寻常甚至可以说幸福的生活时，拉尔斯却在苦苦挣扎。挣扎着活去，挣扎着不倒。每一天都是活生生的地狱，折磨得他生不如死。

“我……呜呜……讨厌妮莎……”理娅泣不成声，“我讨厌议会……他们不能那样对待你……呜呜……”

上方响起一声轻叹。

“我不知你看到了什么，但是……”

他把她的脸抬起来，拿手帕仔细净，然后用两个浅吻止住她泪的源泉。

“我很激我经历的一切。”

“你、你激？”她无比的错愕。那可怕人生有什么好激的。

拉尔斯却了，神认真。

“如果一个人没吃过苦涩的东西，就不会明白什么是甜。世间事都是相对比而成。我曾在最黑暗的角落，尝过永不见天日的滋味。”

他抵上她的额，轻轻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