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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承期薄微张，眸中动了动，定定看着他。

顾怀曲其实没有多想什么。

每过一会儿，就要拽拽顾怀曲的衣袖，询问：“师尊，你醉了吗？”

他忽然对郁承期：“你带了酒吗？”

郁承期静静跟他一起喝着味寡淡的梅酒，看着远空的星星，再偶尔转看看喝酒的顾怀曲。

……

顾怀曲难得心里空的，什么事也不装，反而有不习惯。

郁承期满意地挑了挑眉，让这群人散了。

这一晚，他们总算能光明正大的睡在一个营帐里，但顾怀曲失眠了，有些睡不着，郁承期索带他找了片空无人的地方，坐在山谷的草地里看星星。

顾怀曲耳一，面红得不太明显，瞪他：“你想什么？我何时说过只有成婚时才喝酒！”

顾怀曲抿：“清酒……我可以喝一。”

屋鸦雀无声。

郁承期不跟他争执这个问题，将酒给他倒满，嗤笑着问：“那师尊清楚自己的酒量吗？能喝多少？”

他从乾坤里拿了瓶清淡的梅酒来，顺便又取了两只小酒杯，递给顾怀曲。

“师尊今日怎么突然要喝酒啦？是因为有什么不兴的事，还是因为太兴了？”

半晌，倏忽笑了，俊的面庞廓泛着柔和的月：“师尊……是等不及想跟我成婚了吗？”

没人再提意见。

“都不是，我只是觉得今日值得纪念。”顾怀曲手指端着酒杯，玉白莹的手指与酒杯的泽极为接近，略微垂着眸，低声，“……况且，不是你说的吗？再怎么不会喝酒的人，至少也会跟自己喜的人喝一杯。”

郁承期还真的带了。

他习惯的搂着顾怀曲，并且上半总是黏在顾怀曲上，因为量比顾怀曲要宽阔些的缘故，看起来像把人圈了起来。

郁承期不说话了。

郁承期笑声，漆黑的眸幽亮地看着他，那视线落在顾怀曲脸上，好像在黏糊糊的描摹着他的廓，狎昵：“师尊酒量可真差，得这么好看，难是用酒量换来的吗？”

郁承期一怔。

郁承期：“……这酒很淡，理说不会醉人。”

顾怀曲沉默了，不大愿地答：“一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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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怀曲忍了忍：“不用你提醒，我知。”

虽然他们被发现的经过实在尴尬，让他不忍回想，但经过今晚这件事，他心里轻松了许多，唯一的担忧也已经彻底没有了。

顾怀曲赧然：“……你闭嘴。”

“还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