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89 章(2/4)

所以她应付不了瑞王。

就好像神魂都在刚才的那场无疾而终之中消散了，在那一声声“不可能”“死了心”以及“瞧不起你”之中，给撕成了碎片。

她左顾右盼，并没有看到熟悉的人，也没有蔡风。

他白着脸地看着无奇，双眸却是异乎寻常的幽黑，他从没有这样过，心、连血都好像是冷的，就像是被人一把退了万丈悬崖，命悬一线。

她咬了咬，在蔡风开之前，转往回狂奔而去。

她的直接的拒绝跟打击，就是让蔡风幡然悔悟的“亡羊补牢”。

她应付不了瑞王，以前麻痹大意不觉着，只以为瑞王生得天仙一般，大概把那敬畏恐惧就给打散了。

但另一方面，蔡风……

就如她刚才对蔡风所说的，她满心里只希望蔡风是正常的，好好的。

他虽然从来待人温和，但心中自有一份清孤傲，从没想过会有今日。

尤其是想到之前蔡风对她的各照顾，想到蔡风是意错付了，而她居然恬不知耻地得到了他的许多格外的照顾护而对此一无所知，如今这愧疚之意便越发翻了倍。

于是她低着，慢慢地往前挪步。

她不愿意去想蔡风刚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，但是又忘不了。

无奇皱着眉，仰想了会儿，又判断了一路径，终于向着府衙的方向跑去。

可听了蔡风的话，瑞王连边的人都能不眨地牺牲，万一哪天到自己呢，那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。

她觉着自己简直是个罪魁祸首。

但一想到蔡风真的有断袖之癖，且把她当成男人般的喜着，她觉着自己简直就像是旁边铁匠铺里那块烧红了的铁，在铁匠的手底给一一地捶打，变得扁平扭曲，痛苦的火星四窜。

林森说：“这个有不太够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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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仿佛已经变成了一个游魂。

从前温和的，冷静的，骄傲的蔡风似乎已经不复存在。

可就算定决心是为了蔡风好，看到他这般脸，依旧心有不忍。

瑞王殿很没有必要这么“委屈”。

可回想刚才他那难看的脸，就好像她拿着刀狠狠地戳了他一痛不可挡似的。

希望他能够明白。

但蔡大哥向来善解人意，且又聪明绝，他应该……能够明白吧？

无奇的心怦怦了两。

她希望蔡风因此而转回，哪怕从此后她不再跟蔡风照面，也许，蔡大哥就会回到正轨。

无奇想回县衙，跑了一阵，突然发现自己走错了路。

又听见“死了心”，那脸已经白的吓人了。

无奇后退了两步：“原本、是我不对，我对不住蔡大哥，可我从没有想过害你，你也着实不该……这样、我只想你好好的……”

剩蔡风一人站在街。

虽有行人，但却没有一个是他。

旁边还有行人，在暮之中，如同海里的游鱼，穿梭来游过去。

她叫着暴起来，却也看蔡风的脸不对，但如今无奇只想他赶醒悟，而不是为了她这个“假凤虚凰”，错耽误了一辈。

无奇很愧对蔡风。

因为对瑞王来说，他们这伙人自然也是可用可弃的棋。

无奇是想让蔡风别这样想不开，让他去走“正途”，娶一贤良淑德的女，鸳鸯成双的不好吗？非得搞那些七八糟的。

虽然现在不能以死谢罪，但至少可以亡羊补牢。

无奇浑发颤，那不适的觉像是浪似的在心翻涌。

假如需要她去牺牲、或者林森，蔡采石，瑞王难会为了他们……抬贵手？

真没想到，事会到了现在这一步。

“你、你还说？你再这样……我瞧不起你！”无奇忍无可忍，浑发抖，在自己会猝死之前她对着蔡风说：“既然你说来了，那我也就告诉你，这、这是不可能的，永远也不可能！你最好还是死了心吧！”

府衙之中，蔡采石跟林森因为知蔡风带了无奇去了，两人已经吃了晚饭。

在所有动的暮之中，只有他一个人是静止的。

他觉自己被抛弃了。

如果这些话是对一个女表白，这般厚谊，兴许会成就一番天作之合绝世佳话。

她最初还担心蔡风追过来，但现在，却不自禁地回往路上看了看。

蔡风听到“不可能”，脸已经白了一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