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换作以前,就算再不喜某人,他也不会开让对方。”
“怎么可能?他们想要钱,多画几张符就好,哪儿用得着敲诈!”
“卧槽!表有问题?”林元蓦然站起,表又惊又怒。
回想起之前的对话,他瞬间把所有线索连成一条线,“之所以接连发生意外,是因为父亲着表。而那表并非无缘无故被送到父亲手里,是叔叔暗地里动了手脚。”
他听见了,也记住了,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多此一举。恶鬼总不会是家养的,除掉不就完事了?到底要确认什么?
宋婧敛目低眉,没吭声。
“等等!”林元一脸懵,“事故大约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,你怎么……”
比如“不知归期”,比如“有事确认”。
“要不然呢?难睁睁看着他事?”林元反问。
林元老老实实回答,“十八年前我才六岁,很多事记不清。据我所知,是这样没错。至于其中是不是另有隐,那就不清楚了。”
“平常老是教育我,说要对未知领域心存敬畏。结果到他自己,完全不是那么回事!”
“在回答问题前,有些事需要先行确认。”宋婧把玩着茶杯,眸格外透亮。
“从昨天会面的况看,林国旭先生一不相信家符箓。这段时间林元先生忙里忙外,应该没少心?”谈完正事,宋婧扯开话题,随意闲聊。
“噢……”林元讪讪笑了,“你问吧。”
“说不定事结束后,他还以为是靠他自己解决的。”
“是。”
“林国旭先生苏醒后,以雷霆手段将亲弟赶公司。之后打压,让他什么事都不成……”
“最近……事故频发,积攒了太多压力,说话才会那么不客气。”
是想诱你局,再反复敲诈勒索。”
他本想问,怎么一直在翻十几年前的老黄历。话还没说完,打了个激灵,反应过来,“难是叔叔的?因为期被打压,心怀不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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犹豫片刻,林元忍不住为亲爹说好话,“虽然经常板着脸训人,但他其实好的。一个人又当爹,又当妈,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。
林元心里充满无力,嘴里念叨着,“偏见太了!”然后躲房间。
“它故意把袭击伪装成意外,是为了避免引人注意,以防被士盯上。”
宋婧端起茶杯,轻轻抿了,“原来如此,我明白了。”
“不过很可惜,昨天刚在客厅打了个照面,我就发现了它的存在。”
林元越说越心酸。
不过这话不好当着散人的面说来,林元自动过,继续诉苦,“他倒好,不听、不信,称世上没有妖怪,死活不肯睁看世界。”
林元,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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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即便对方不领,你也想救他?”宋婧动容。
“既然昨晚已经知恶鬼在哪儿,为什么不把它除掉?”林元难以置信。
宋婧面平静,“半个月前,林国旭先生曾收到一份贺礼。那是只名表,款式简洁大方。据说他十分喜,天天在手上。”
“愚不可及。”林国旭右手握拳,狠敲桌面,对不听话的小崽失望透。
“可不是!”提起这件事,林元就一肚苦,“为了求见慧明大师,天天往清玄宗跑,风雨无阻,我容易吗?”
“我说过,有些事需要确认。”宋婧有些慨,“打从初次见面起,同一句话就得说好几遍,您才能记得住。”
散人画的符好用,说什么都对。只要不罢工,万事好商量。
两人各持己见,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,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。
林元依言坐,茶都顾不上喝,迫不及待发问,“怎么样?知是什么东西作怪吗?能不能解决?有什么需要准备的?”
“听说,十八年前林国旭夫妇被卷一起连环车祸。您的母亲当场死亡,父亲在急救病房住了三个多月,之后才醒转?”宋婧问。
“林国旭先生住院期间,他的亲弟林国栋先生曾手公司事务,打算趁机将林氏企业收中。传言是否属实?”
“答对了。”宋婧指轻抚杯面,低声,“表中寄宿着一只恶鬼,险狡诈,时刻准备择人而噬。”
“客人请坐。”
他还托人四打听,有没有靠谱的捉妖士。光是骗,就遇见了四五拨。
翌日清晨,林元准时赶往观。当他到达主殿时,宋婧已在屋等候。
“总之,能除掉就好。”林元心想,来来回回折腾了半个月,也不差这么一天。